以我的成绩进我高中的实验班,说明这个学校好好读书的人并不多,我的判断标准是因为像我我这样不好好学习的人也能进实验班。
那届高中分了24个班。这个学校在我老家的县城里,是所公立高中。
我对学校的认知随着我的学历改变而改变,读小学,一个年级一个班,六个年级平均下来一个班不超过35人。读初中,一个年级分了三个班,每个班不超过50人,而到高中,原来一个年级是可以分为24个班的,这也是我第一次来到这么大的学校。
以我现在的经历我依然不能够理解高中军训的意义,一群初中毕业的毛孩,一个二b的教官,风风火火的操练一个星期,最后以类似汇演的节目结束,领导坐在领导席上看着台下的我们点点头,然后拿起话筒,简单的说两句。鼓鼓掌。
因为大家都这样,所以就这样。
据军训结束过了一周的时间,从军训缓过来的我,下晚自习,走出教室,抻抻袖子,缩缩脖子往宿舍走,边走边想,这个学校挺大,可这宿舍也忒寒掺了,
后来我看了一电影,理解了,学校挣钱嘛,学生不寒掺。
大水池开放式洗漱间,一条龙连贯卫生间,加上五毛钱一瓶的热水,让我感动的落了泪。
想起了当时不知道在哪家书店看的淘宝的发家史,里面的一句话,太让我印象深刻了,以至于整本书我都忘完了,就记得这一句。五毛钱的热水,一半泡脚,一半泡面,说当时淘宝初始之时,当时负责地面推销的员工,每天晚上,五毛钱的热水,一半泡脚,一半泡面。我这也差不多。
寒窗苦读,没有让我成绩变好,间接的提升了我的韧性,因为是寒窗是真的寒,偶尔打的热水不热,冬天的衣服穿了很久,五块钱还是四块钱洗一次的洗衣机里根本洗不干净,学校挣钱嘛,不寒掺,我就周末打很多热水,泡一泡自己手搓。干不干净不清楚,比洗衣机洗的干净。
高中三年遇到两回检查宿舍的,回想多少有点嘲讽,当时我凭借着初中物理学的好,在家接过电,在宿舍里拉了根电线,装了个插座,平时手机充电问题解决了,热水问题也解决了,再没检查宿舍之前。
周末回宿舍迟了,喊宿管大爷开门,宿管大爷没说话,宿管大妈开始骂骂咧咧,寒冬腊月,大爷起床给冻坏了你们负责嘛,自那以后,回来的时候我看宿管大爷大妈房间灯熄了,我就翻墙进去了,因为我觉得大妈说的有道理。
手机充一次电五毛钱,充电宝在那时候是个紧俏玩意,手机的电池还是可拆卸更换的,雷军的小米手机1999还是交个朋友的年代。
我多风光,你别闯入我围墙。
闯进来的是我初中同学安安,安安是我初中留级之后那个班里的同学,白皮肤,鹅蛋脸,身材娇小但匀称。
当时安安坐我前桌,经常找我问题目,其实就是转个身的事,当时说是问,但更多像是命令。
把这题给我讲讲,说完这句话的安安,不会超过三秒,安安的习题本就会出现在我的桌子上,没看题目我就说,这题简单,借拿她手里笔的缘由,带着一脸贱笑我的爪子向她的手伸过去,我还没反应过来,啪一声,手就被我隔壁桌的女生打断了。
是坐我隔壁桌H姐,H姐义正言辞的说:我一看你就不是个好人,自己没有笔么,我恨恨的说一句,有,我有。看到H姐得逞的笑容,我更气了。
安安说,快点给我讲讲,自然的把手里的笔递给我了,我接过了笔。我又回了H姐一个得意的笑容,但H姐突然就收起了笑容,安静了下来。
当时的物理题无非是算算密度,算算速度,画画电路图,我不理解为什么要把一个空心球体扔水里算密度,就好像数学中一边放水,一边进水的游泳池一样。
上高中之后我和安安的联系便多了起来,用安安的话说,我是只是偶尔来而已,然后经常偶尔。
安安每次来看我,用着来县城里买点东西的借口,为什么说是借口,因为我觉得来买东西应该不会还给我带各种各样的东西。杯子,围脖,手套,等等,我在她的注视下,裹上围脖,带上手套,腋下夹个杯子,安安站在雪地上开心的拍着手,笑着说,这样好,看起来精神,
然后校园里就开始流传,出现了一个裹着粉色围脖,带着粉色手套关键还用粉色保温杯的变态男。
安安是个漂亮的女孩,进入高中的她,越发出落,在冬衣的包裹下,身材依旧凹凸有致,我时常打趣,你现在越变越漂亮,身边的追求者会不会很多啊,安安到也毫不避讳,多啊,但是三千若水,我只取你这一瓢。我说,若水不是形容女生的么,哪有拿若水形容男生的,安安说,也对哦,你是男生,应该比女生重一点,你至少是两瓢。
安安是个好女孩,可我不是个好男孩。
我熟悉环境后开始沉迷于网络游戏,流连于当时出了名的网吧一条街,对于她我也是爱答不理,因为我当时忙着在召唤师峡谷里征战。偶尔来找我,要么我顶个熊猫眼,哈欠连天的陪她逛街,要么我就直接说,我白天要睡觉,下次再来吧。
分别总是在九月,
新的一年开学季,安安又来找我,安安说,你还记得,我当时向你表白是写的小作文嘛,我哪记得住,我说,我只记得‘我的名字+我爱你’这六个字,安安说,嗯,从今天开始,这六个字也可以忘了。
时处九月,身处长江与淮河之间的小县城天气并未转凉,我回去的路上却感觉到丝丝凉意。
再后来的联系安安说了句,在一起时不珍惜,分开之后装深情,做情圣,我很讨厌你这样的人。